【不义联盟/超蝙/观影体】电影之夜 or 公开处刑 12
【不义联盟/超蝙/观影体】电影之夜 or 公开处刑 12
Summary: 不义联盟（7+1）巨头被按头看了一场《不义联盟2》。
#避雷警告：不义联盟、观影体、我流观影体
#设定：时间点是不义联盟1之后，2之前
#前文看合集
以下正文：
牢房的四面是透明的圆弧，像实验室的观察瓶。
达米安对观察瓶的印象素来不是很好。以他的年纪倒推那应该算是童年阴影之类的东西，因为时间久远或者真相难堪而被有意无意模糊地记忆，比如，撞破玻璃器皿而不是滑出产道这样的事情。这世界不缺光怪陆离的事情，而且跟外星人和超能力相比，是否非自然出生算不得什么新鲜事。达米安对探寻尘封真相的兴趣并不大，但是，在某种情况下，身体的应激反应比脑子的冷静要快得多。
恍惚交错的人影，破碎嘶哑的声音，容器，溶液，细胞，样本，指数.......他来不及辨识是梦境还是幻视，有什么东西从胃部翻涌到喉咙，逼他作呕。在撞上透明壁垒的瞬间，他看到绿色的眼睛。
“你对他的痛苦一无所知，布鲁斯。”瞭望塔内，神女叹息。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布鲁斯回应。
面对“达米安韦恩越狱”的警报，蝙蝠侠下达了指令，“请火风暴与蓝甲虫前往处理。”
而此时的屏幕里，同样是这些年轻人的剧情。
【“与其出去我更想在这里我这身铠甲是外星装备，你们又是火风暴矩阵，我们要是对布莱尼亚克一出手，不小心就炸地球了。”
少年人总是天真冲动，而能成为少年英雄，总会对力量感到畏惧。他们足够年轻，还有时间去成长。
“厉害的人就该上前线。”
“这里就是前线，布莱尼亚克引发了危机。要是他和超人打成一片，就是世界末日了。”】
【监狱发出警报。而监狱外，聚集的民众高举“FREE SUPERMAN”的牌子。】
【黑亚当与神奇女侠从破损的墙面进入，但是目标不是红太阳牢房，而是电力中心。
“电力中心！要是那瘫痪了，这些发电机就都完了。”
没有电力供应红辐射，超人就可以轻松走出监狱。
火风暴和蓝甲虫匆忙赶往电力中心。】
而屏幕外的大家暗自摇头，这是明显的声东击西。超人才是关键。
但是火风暴和蓝甲虫的选择也暴露了他们对蝙蝠侠没有绝对的信任和服从，至少，没有在座正义联盟一样的信任，在他们的潜意识里或许只是把“蝙蝠侠永远有备用计划”当做是一句调侃。遗憾的是，他们对蝙蝠侠的指令选择了随机应变，而他们是没有达到随机应变的能力的。
“他们太年轻了。”超人在陈诉事实，他望向蝙蝠侠的眼中没有指责，“你总是让年轻人去做大人的事情。”
但这挑动了布鲁斯的情绪。
“我？”他反问，“是谁带走了我的儿子，是谁把我的儿子带进了监狱？”
“达米安选择离开你，是因为你做错了，你伤害了他。”
超人似乎很无奈，而蝙蝠侠看着他，几乎要把拳头打上他的脸。
“别用这个借口吵架，达米安只会做他自己想要的事情，与你们无关。时代变了，年轻人总有自己的想法。”钢骨阻止他们的争执，在场也只有他可以代表“年轻人”发言。维克多永远是高中橄榄球队长。
【备用电源几乎同时启动，没有留下空隙。蝙蝠侠永远有备用计划，但是氪星人从不按计划行动。
监狱顶部被砸出大洞，红色的披风翩然落下——卡拉到了。】
【“你只是一个小屁孩，跟死了的比利巴特森一样”黑亚当嘲讽蓝甲虫。】
“我选择他们并非是因为年纪，而是因为他们有足够的信念。”蝙蝠侠重新开口，“他们不该被碌碌所累，而是变得更好。就像比利。”
没有人可以想象，如果没有神奇队长，比利继续在天桥下当流浪儿会变成什么样子。因果，命运，不是三言两语可以概括。
“时代变了。”超人只是重复。蝙蝠侠吸纳新人进阵营固然是希望引拥有能力的年轻人走向正途，但这世道不是神奇队长出道的时代了。彼时的正义联盟能成为新人的大家长，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神奇女侠静默地看着他们，左手摩挲着护腕上的纹路，最终什么也没有说，把视线重新投回屏幕。只有钢骨注意到，在她投注于此后，闪电侠移开了视线。
此时，屏幕的剧情似乎不甘寂寞地要把超人和蝙蝠侠重拾的“和平”再次打破。
【“看样子我还是很不错的。”火风暴及时赶到与蓝甲虫一起击退了黑亚当，或者黑亚当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蓝甲虫上前查看一番电力装置，后者看起来安然无虞。“让我们回去超人的牢房......”】
【“老头子真是什么人都用上了。”达米安一跃而下，“你们真是太想讨他的欢心了，何苦呢，他那么弱？”
“如果你父亲那么弱，你又算什么？”
“我随我妈。”
“我最好别有你这样的孩子。”
“我曾经是个好孩子，蝙蝠侠不配做我父亲。”】
布鲁斯很久没有看到过达米安了，他承认他的记忆总是一厢情愿地把小儿子投影成最初的样子——他刚来的他身边的样子——才十岁，背着有他一半高的刀，从帘子后走出来，站得挺拔。
他现在也依然站得挺拔。布鲁斯看着屏幕想。他要强行把那个胸前有红色羽翼的、高大的小伙子代入“达米安”的名字，才能不被记忆中的大儿子和小儿子搅乱思绪。
达米安现在自称“夜翼”了，听说是因为迪克把“夜翼”的称号送给了他。
布鲁斯像许多老父亲一样陷入诡异的迷思，为什么孩子突然长大又突然离开了。
可现实不给蝙蝠侠多愁善感的空余，屏幕里火风暴、蓝甲虫、达米安的片段已经结束，画面转向超人的牢房。
【钢骨正在破解关押程序。
“神奇女侠正在外面对付其他守卫。”
“如果不是她，是谁放了你？”
“是我。”红披风的少女出现，金色的长发犹如太阳的碎片。】
血亲之间的微妙联系，使得屏幕内外的卡尔眼中都流露出复杂的情绪。
【“卡拉。”
他们隔着监狱的透明屏障对视，就像当初隔着飞船相望。“你认识我，对吗？”
“我的父母把你的照片放在飞船，你是保护我的姐姐。”但是她来得太晚了。
“抱歉，我来晚了几十年。我们一起离开氪星，但是爆炸让我偏离了轨道。”
“你完全没有变老。”分离时，他还是襁褓中的婴儿，她是风华正茂的少女，如今他几经沧桑，她青春依旧。
“深度睡眠。”卡拉解释，“这些年你长大的时候，我一直在冰里。”她温柔的解释，仿佛仍是对着当年的孩子。
“我没想到还能见到家人，和我一样的眼神，一样的血脉，你还认识我的父母.......”
“他们很爱你，卡尔。”直接说爱很无聊，但是很动人。】
屏幕内的超人语无伦次，屏幕外的卡尔逐渐漠然。闪电侠的眼神在蝙蝠侠、神奇女侠、钢骨之间来回，其他三者也如此，可他们擅长扭转局面的能力都只应用于战斗而不是调和情绪，他们谁都做不到像意识空间里的比利一样，给卡尔开心的祝福。
这不是重逢的好时机。
【“戴安娜需要支援，钢骨，你还要多久时间？”
“再给我五分钟，就能把红光关掉。”
“我不愿意再离开你。”卡拉迟疑着不肯离开。
“我会在这里。”超人承诺。
“得承认帕尔默有两下子，他很擅长这个破密程序，但是我更擅长。”】
“啊，布鲁斯，你还找了帕尔默做程序吗？”钢骨干巴巴地说了一句。
“是的。”
“你知道他是困不住我的吧。”
“嗯。”
维克多不再说话，跟巴里交换一个尴尬的眼神。
【火风暴和蓝甲虫攻击钢骨。蓝甲虫被钢骨的一击激光直接打趴下，火风暴的攻击被钢骨挡下。成功教年轻人做人。
此时，电力装置开始动摇。】
巴里凑过去跟维克多讨论几句装置的设定，两人的手在桌面下碰到一起，都心领神会地互拍一下以示旧情。
【“蝙蝠侠对付不了布莱尼亚克，只能靠我。”牢房里的超人开始对年轻人说话。
“你不懂啊。超人。”火风暴回复，“蝙蝠侠找我们帮忙，他没逼我们签什么卖身契，也没有用坐牢威胁我们。”】
“拉奥，现在的年轻人都不学历史吗？”戴安娜拍拍卡尔的手臂，感受到他肌肉的紧绷。
“历史书上不写那些。”卡尔抓住她的手，话里顺着她给的台阶接话，“大概他们以为正义联盟集结是什么团伙作案吧。”
“在黑暗领主蝙蝠侠的强迫下之类的。”布鲁斯自嘲。
“原来你也知道啊。”
【“他手段不够狠，所以才赢不了。”超人只是轻描淡写，并不打算跟年轻人细说那些往事。
此时，卡拉冲回来控制住火风暴，“离他远点。”其后的神奇女侠用真言套索捆住蓝甲虫。
“氪星人，我知道你们的克星是什么。”火风暴手中频率震动，红色的火焰生出绿色的物质——绿氪。火风暴可以控制元素，意味着按照公式模拟生成元素。这才是蝙蝠侠真正的后备计划。
但是这个举动做实了某些观点。
“神奇女侠和黑亚当说的果然没错，你们不是好人。”】
屏幕外的蝙蝠侠望向神奇女侠，后者不置可否。
屏幕内，镜头切给被绿氪笼罩的火风暴。的确算得上满分反派视角。
【“投降就不用受苦了。”
“氪星人绝不投降。”卡拉反击，“我们要带卡尔走，绝不退让。”
随后，达米安、黑亚当已经赶到，火风暴和蓝甲虫处于下风。火风暴决定发动核爆。】
“再一次？”轮到神奇女侠把同样审视的目光投向蝙蝠侠，“现在的小英雄都信奉自/杀主义吗？”
蝙蝠侠的脸色不出意外地沉了下来。
【“你宁愿毁了大都会也不放超人走？”
“我要救地球。”
神奇女侠拔剑出击——剑锋被蝙蝠镖打飞——蝙蝠侠到达现场。全场静默。】
【蝙蝠侠巡视一周，走到卡拉面前，“你是谁？”
“超人的保护者姐姐。”
“你隐瞒我们那么多，可受不了我们瞒你一丁点是吧。”达米安插话。】
达米安也知道卡拉的存在？蝙蝠侠疑惑。
神奇女侠给出一个无可奉告的表情，跟着调侃了一句，“除非你能保证不打断他的腿吗？”
屏幕里，达米安挡在在卡拉前面，这是一种保护者的姿态。
屏幕内外的蝙蝠侠都对此假装视而不见。闪电侠倒是跟着戴安娜笑了一下布鲁斯。小孩嘛，就是要起到给大人缓解尴尬的作用。
【“你不是布莱尼亚克的对手，布鲁斯。”神奇女侠对着正在操作监狱设施的蝙蝠侠说。
“你是对的，戴安娜，我打不赢。”蝙蝠侠淡淡地回应，伸出手掌，核验权限。
然后，红光被关闭了，监狱门打开。
超人尝试着握一握拳，接着走出禁锢他很久的囚笼，缓缓走到蝙蝠侠面前。
“你为了对付布莱尼亚克已经不折手段了是吗？”
“是我能控制的手段就行。”
“你在想什么？你总是想三步。”
“拯救世界是第一位。”
“我可不再回那个牢房了。”
“这笔账以后再算。”蝙蝠侠回答，“现在全世界需要我们。”】
【布莱尼亚克飞船里，布莱尼亚克和黑猩猩王有了新的想法。
“有个让我出乎意料的好消息。卡尔艾尔被释放了。更有趣的是，他还不是最后一个氪星人，还有一个难民。”
“计划不变。卡尔艾尔还没有完全复原，但是要记住，氪星人是我的。”
蝙蝠侠、神奇女侠、闪电侠、绿灯侠、钢骨、夜翼（达米安）、猫女、黑亚当、小丑女围坐在会议桌前。
“根据闪电侠的侦查，我们掌握了全部舰队的位置，他们在所有大洲瞄准了主要城市，并在郊外释放大批机器人省……”】
【会议中途，蝙蝠侠带着火风暴要单独谈谈。
“蝙蝠侠，在监狱，我们……”
“你们太鲁莽了，这种不冷静不能再有了。”蝙蝠侠说，“完成下一个任务来弥补，这次要冷静。”】
“蝙蝠你温柔了很多啊，当初我们可是被暴躁蝙蝠训得连头都不敢抬，现在都还有肌肉记忆呢。”维克多皱了皱眉，半是吐槽半是埋怨。
蝙蝠侠没有在意，倒是超人回头问他：“我听黛娜说，只有蝙蝠侠值班你们才不乱跑的？”
这时，蝙蝠侠反应过来，“我们”是指代谁了。一个念头一闪而过，他刚要细想，但听到超人低头问：“你去要氪石了？”
“什么？”
“说剧情，你是不是跟火风暴要氪石？”
蝙蝠侠回看一下屏幕，此时画面已经切回会议的争执。超人明白他是真走神了，没有追究，随口说了句“又想什么呢?”
“想你为什么那么冷。”蝙蝠侠说。
“戴安娜也感觉到吧。”蝙蝠侠把手伸向超人，后者下意识后仰，被另一边的神奇女侠按了回去。蝙蝠侠的手掌贴近超人脖子的动脉，感受到血管细微的跳动，但触手的皮肤温度比手掌低很多。
“你离开红监狱两个小时了，为什么还是那么冷？”
“被蝙蝠侠按住脖子，谁都会发寒的。”超人说着。然后被戴安娜快速地打了一下。
“我在红监狱时间太长，恢复得比较慢而已。”卡尔识趣的改口。
蝙蝠侠移开手，没有再问。但他明白，戴安娜和他一样，他们都感觉到超人在变冷——他的温度不是没有变高，而是一直在降低。至于红监狱和恢复的问题，屏幕里的剧情某种程度上就足够戳穿卡尔的假话。
【“报告舰队之前我们要疏散民众，首先要恢复通讯，钢骨要把兄弟眼修好。”猫女说。
“我不信蝙蝠侠的战术”钢骨反驳。
“这不是问题，维克多。”
超人带着卡拉走进来，镜头由远到近展示他们如出一辙的红蓝“S”家徽。
这身制服让大家又一次沉默。】
屏幕里，超人同意与蝙蝠侠合作，蝙蝠侠要求钢骨与猫女、小丑女一起进入蝙蝠洞修复兄弟眼。屏幕外的钢骨有点不高兴，对于蝙蝠侠跟小丑女共享信息的事情。
【“我去孤独堡垒回复几个小时元气，指着你没把他拆了吧”超人对蝙蝠侠说。
“还没有。”屏幕里的蝙蝠侠回应。】
屏幕外蝙蝠侠在思考是否应该让超人会到孤独堡垒，因为他的状态看起来很不对。
【“达米安、亚当，你们跟我走”超人带走达米安和黑亚当。】
他都快把我儿子带成他儿子了。布鲁斯的情绪又冒出来。
【“其他人呢。”神奇女侠发言，“我们不能坐在这。”
“我们制定计划。”蝙蝠侠回应，“兄弟眼一修好，我们就开始。”
“要记住。”蝙蝠侠起立，像一座黑色的丰碑，强调道，“现在没有什么政权。以后也不会有。所以，绝对，不能，滥杀。”】
屏幕内外，众人的视线都转移到超人身上。
但蝙蝠侠并不需要超人的回应，干脆利落地宣布了行动开始。
这时候，他们才突然意识到，蝙蝠侠一直都占据了主导地位。
“这算不算PUA典型案例？”
“真这样，就不会那么难做工了。”蝙蝠侠说
“你也知道啊。”闪电侠又笑他。每一个团体相处久了总会产生内部流传的各种梗和笑话，正义联盟也是如此。
屏幕里，其他人都自觉离场，把空间留给超人和蝙蝠侠。只有不明就里的卡拉迟疑又担忧地看着超人，直到神奇女侠把她拉走。
【其他人的退出并没有改变空间的逼仄，超人与蝙蝠侠相对而立，黑色的大圆桌横亘在二人之间。
“你留着它做什么？”超人的手抵着桌面。
“留着什么？”
超人用手一拽，黑色的桌布顺势滑落。就像浪潮退去，露出沙滩的粗砾。
没有幕布的遮掩，桌面的原貌得以显现——浮雕的“JL”厚重典雅，被一道裂痕横贯分成两半，似美人脸上的疤痕。】
屏幕内外都安静了。
“额，你也知道这个？”维克多尴尬地问。
“THIS DAY IS THE DAY。”
正义联盟在瞭望塔的圆桌是不刻标志的，刻了标志的桌子在正义大厅。瞭望塔建好之后正义联盟的总部搬到这里，正义大厅空出来，给了当时正义联盟成员的助手们使用。后来，助手们独立，搬离正义大厅，又重新回到正义联盟名下，正义联盟将正义大厅修缮后作为展厅对外开放。再后来，少年英雄的新基地变成泰坦塔，就是现在人们知道的“泰坦”了。
而在“正义联盟”和“泰坦”之间，曾经有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他们都是正义联盟的“二代”，曾经剑拨弩张地宣战正义联盟成员，包括但不限于把刻有“JL”标志的正义大厅破坏殆尽。
他们是少年正义联盟。
此时，海浪汹涌地拍打在亚瑟身上，落日金色的余晖照在他古铜色的皮肤，他手持三叉戟把哈尔钉在礁石上，拔下后者的戒指。
“我必须得承认蝙蝠侠的一句话。”他说，“我们都是罪犯。”
另一边，达米安矫健地身影在高楼大厦的阴影之间潜行，他背上是交叉的双刀如同墓碑的十字架。
他敲响一户人家的门，“请转告玛丽，THIS DAY IS THE DAY。”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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